莫墨-高三了退休咯

借世界观的记得跟我打个招呼并标明出处哦。很好相处并且很容易原谅别人的一只莫墨,么么😆

双国记 3 爱丽舍①

   大家好,我来更新双国记第三篇。本文的标题模仿的狄更斯的《双城记》,不过本身这个故事和《双城记》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大概讲述的是两位神秘人物利用自己的能力做出微小的改变的故事。

  希望大家能喜欢这个故事。这个故事是长期连载更新,可以点个免费的红心支持一下作者继续写下去。

  根据电影《沉静如海》改编,有所出入,请大家不要介意。

  


  

1

  “并不是所有东西都借得到的。”

  教授提高了一点音量,对桌前的中年男性说。

  这位男士40来岁,提着一个造型奇特的箱子,驼色的风衣与深蓝色的围巾显得格格不入。而且他风尘满面,头发与胡须都看上去很久没有搭理,还些许的沾染了岁月的风霜。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想要出租种子。”教授不满的敲着桌子,“再说借给你种子,你总不能还给我一棵树吧?”

  男性讪讪的陪笑着。

  “我听说没有什么东西是从您这里借不到的。”

  中年男性想要的是一颗紫罗兰的种子。

  一阵沉默,正值春日,外面的阳光很暖,英伦三岛的阳光可是金子般的珍贵。但是教授房间的窗子被死死的堵住了,男人看了看那扇堵死的窗户,若有所思。

  没有任何能反光的东西,连杯子都是陶瓷而非玻璃的,这种地方对于学者而言太暗了。

  “你可以滚了,我知道是有人指使你来的。”

  听到这句忍无可忍的逐客令,男人回神过来。

  “就算我可能是一位大人物?”

  “你哪怕是丘吉尔,我也没有种子借给你。”教授翻了个白眼,显然没当回事儿,“我没有必要去花店买种子出租给你,你还要拿心脏来做抵押,还要让罗伯特去忙活……”

  “停一停。”

  男人微笑起来。

  “对,我只要见那位医生就可以了。”

  教授眨了眨眼睛。

  2

  奥地利1952年。

  一场新雨过后,在维也纳的街道上放线菌的泥土气味被雨水冲刷过一遍后,就像早上星巴克桌子上的一杯摩卡咖啡。饱满的泡桐树像伞一样与天空接轨。复古的建筑群,和街道上交谈的人群一样簇拥着。

  “欢迎光临。”

  花店的老板微笑着对走进来挑选鲜花的妇女说。

  妇女很是优雅的,挑拨着一束雪白的百合花,她听到老板温和的法语,优雅的缓缓的抬起头,天蓝色的眸色让人想到遥远的雪山。

  “您知道我是法国人?”

  妇女柔软的笑了笑,没有太大的惊讶。

  老板在后房打女主舞,后房掩映在前铺的花丛中,白色的天竺葵和水仙,金黄的迎春花和向日葵,蓝色的勿忘我,鲜红的玫瑰与粉嫩的蔷薇。阳光从落地窗探进来,停落在黑色花架和淡蓝色的地板上。妇女眯起眼睛,老板的身影在绿色的汪洋里像鲸鱼的掠影。

  老板像一只燕子一样轻巧地从后方转出来,欠了欠身,绅士地笑了一下。

  “您前几日在店门口张望的时候,用法语背诵了一段小仲马的《茶花女》,因此我冒昧的假定您是法国人。”

  “确实如此。”

  妇女转过身来,报以温柔的笑意,纯洁的衣裙凸显了她母性的光辉和天使的美好。

  “您应该不是普通的园丁吧!”

  老板笑而不语。

  “听说您贩卖解忧的花草。”

  “只是能在一定程度上实现您的愿望,解忧什么的,是有人夸大了鲜花们的功效。”

  “实现愿望还不足以解忧吗?”

  “您一定听说过天使们的故事,天使们在信仰的上帝之后,忧虑也不曾消失过,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心存善念的人,又怎么会没有忧虑呢?”

  老板用手托起胸前闪亮的银质的十字架,虔诚的说。

  妇女看到了。

  “您难道是神职人员吗?”

  “只是一名普通的牧师,卖花是个人的兴趣爱好,见笑了,只是喜欢植物才干这行的。”

  “哦,这是一个有趣的身份。”妇女无不愉悦的说,“事实上,历史上有很多神职人员都是人类的恩人,包括红衣神父和马丁路德。其中有一位就是很喜欢植物的,而且也是奥地利人——”

  “我知道。”

  “奥地利的骄傲。”妇女补充说,“不是吗?”

  老板抬了抬眼镜,为妇女绑起一摞矢车菊和鸢尾花,紫罗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动人的光辉,他的嘴角挑起一缕柔软的笑意。

  3

  “哇哦。”

  妇女抱着这串发光的花束,矢车菊和鸢尾花的每一朵上面都沾着露珠,每颗滚圆的露珠都流淌着一颗太阳。

  她新写的看了一会儿,突然像被雷劈了一样愣住。

  “您知道我的心事?”

  老板一脸无辜。

  但是妇女的确感受到这个老板可能什么都知道,这让她产生了极大的不安感。

  “您不必担心,夫人,我不会把您骗到法国回去受苦的。”

  她立即苦笑起来。

  “您果然是什么都知道的,真是神了,请放心,我不怀疑您,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老板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您要做的只是将这束花抱回家而已。”

  她瞧了瞧老板,又瞧了瞧花。

  “她们会为您解忧的,实际上我已经等候您踏入我的店好几天了。”

  她点了点头,老板的话仿佛有一种魔力,像夜来香,香甜的,冰凉的,柔和的,引人入瓮,但又难以拒绝。

  “对了。”她在走之前回过头来询问。“您今年多大了?怎么会一头白发呢?”

  “白化病而已。”

  “啊……很抱歉。”

  老板报之以一以贯之的微笑。

  “不过我的症状比较轻,对生活没有什么影响。”他说,“因此,没有什么好抱歉的。”

  4

  “这位妇女遭遇了什么?”

  “她的初恋,”老板泡茶的手非常稳,稳定的淡棕色的液体汩汩流出,“是一名德国军官,也是一位德国的音乐家,他们两个在1940年相识。”

  “然后,他去了苏德前线。”

  茶叶在杯中沉沉浮浮,水声玲珑。

  “她加入了法国游击队,为队伍充当情报员,但她在战后仍然被当成了战时亲德分子。”

  “……那可真够不幸。”

  茶叶沉到了杯子的底部,仿佛一声叹息。

  5

  妇女从梦里惊醒。

  她梦到了斯大林格勒,她心爱之人躺倒在在废墟当中,手里紧紧握着一朵憔悴的鸢尾花。那是那灰色的天地中唯一盛放的淡紫色,她听见他说,只要让她幸福,她不属于他,倒也不是不可以。

  她试图伸出手去触碰那张满是血迹的脸,尚未触及梦境就开始崩塌,像一只幽蓝色的鸟儿撞碎的窗户,琉璃碎落一地,连战火的温度也逐渐消失。

  Je t'aime.

  她喃喃自语。

  那些未曾说出口的告白,在梦中也说不出口吗?

  窗口上放着的矢车菊和鸢尾花,香气在风中谱写出一首歌。

  淡紫色的梦幻在废墟中那番的不真切。

  街道上又已经开始车水马龙,街头艺术家已经弹起了西班牙的吉他和法兰西的提琴。拉开窗帘,窗头停落的鸽子哗啦啦的飞起,向远方的天际。飞走了,像一团白雪的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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